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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騎滇藏(16)攔路的孤獨山大王
一路上走走停停了許久,終于在傍晚到達了工布江達,才一入工布江達縣城便被它的地標所吸引。讓人乍一看還以為是金色的大鷹,但仔細端詳起來,原來是一個彎凹弧狀的,正中間是牽繩的兩個金色藏族中年人雕像,正也寓意了藏語中工布江達“凹地大谷口”。但猛地一看我還以為它與香格里拉有關(guān)聯(lián),因為在香格里拉這樣金碧輝煌的雕像比比皆是。
▲工布江達
賓館里的自行車此時停的也是滿滿當當,很多騎行者們聚集于此。老板看樣子是東北哥們,空身光著膀子套了一件黑色貂皮大衣,少有一種社會大哥的風(fēng)范。但我身穿短袖大褲衩顯得與他便格格不入。他人確實豪爽熱情,本是賓館的標間他按照往日我們住青旅的價格給我們辦理了入住,終于也是享受了一波標間的待遇。在很多地方是很難尋覓到正兒八經(jīng)的商務(wù)賓館。盡管附近沒有超市,要在河的對面才是商業(yè)地帶,已經(jīng)是晚上的七點,可外面依然是陽光毒辣,越往西走的時區(qū)便愈加早些。我站在橋上望著湍急浩蕩的尼洋河,盡管尼洋河的河水沒有怒江那樣流勢迅猛,但磅礴浩蕩的氣勢卻是怒江所不能比擬的。河流挾裹著厚厚的泥沙在大橋之下翻滾流動,仿佛像兇猛的巨獅發(fā)出振聾發(fā)聵的聲響,回蕩在這凹型的大谷之間,又如同高原上的黃河一樣。但我自幼生長的是平原,在黃河三角洲的地帶無論黃河怎樣翻滾也沒有它如此的氣勢,倘若和尼洋河一般存在高度的落差,那可能則是另一番的風(fēng)景,而它也是僅次于帕隆藏布江的第二大的雅魯藏布江支流。在大橋的另一側(cè)則被俊高的山峰遮擋住了太陽,而此時大橋則成了陰陽交匯的分界線。
超市里有賣瓶裝叫做“雄巴拉曲”的泉水,雄巴拉曲在藏語中翻譯過來便是“木盆神水”的意思,可見藏族人對此水有崇高的信仰意義。而如今能被用于商業(yè)也不單是它承載著文化與信仰,的確是具有它的獨特之處,初入口中有些許的清涼口感,有些軟綿且?guī)в懈侍鹞。超市里沒有水果,我們只好去隔壁的水果店,這里的水果依然是價格高昂,西瓜竟要八塊錢一斤,我便和在大哥的流動攤車時一樣選擇了桃子,也不知那個大哥到了哪里,或許如今在拉薩街頭叫賣起了自己的水果了罷。
▲木盆神水——雄巴拉曲
“唉,你看桃子都壞了!憋w宇回到賓館后,啃了一口發(fā)覺道。
“我瞧瞧!蔽翼槃菽昧艘粋啃了起來,看外表沒什么問題,吃下去里面就壞了。
“怨不得老板娘主動要給你挑,無奸不商呀!憋w宇搖了搖頭道。
做買賣的總是這樣和做人一樣,有好也有壞,我也沒有必要再跑大老遠和她計較一二,也可能是這些時日游客少了的緣故,囤壓了水果所以不新鮮了。說話間飛宇又跑到大廳的前臺請老板抽煙,盡管飛宇他并不抽煙,但卻隨身攜帶了一盒,順勢又要了兩根黃瓜。
晚飯的當空,飛哥卻遲遲沒有下來,大概是今天跑路過多的原因,餐桌上照例還是有一份最辣的菜——麻婆豆腐。盡管馬化騰是四川人,但他說來到西藏就想吃點藏餐,哪知一路走來大部分都是川菜,其他人更別提,都不是喜辣的四川人。每次見到這道菜我總是忘卻了干裂流血的嘴唇,都要將它們掃蕩的一干二凈。廚師給我們上大米飯都是用大盆盛滿,生怕我們不夠吃。老板略帶痞氣的樣貌下掩蓋著一股江湖俠義的勁兒。
躺在床上,我在冥想還有兩天就要到拉薩了,不知這兩天里還會發(fā)生怎樣有趣與光怪陸離的事情。飛宇望向窗外默默的發(fā)著呆,
我問他:“拉薩結(jié)束之后,你還會去紅龍鄉(xiāng)找卓瑪嗎?”
“會的,我一定要去找她”他低聲念道。一生倘若能遇見一個能為她(他)跋山涉水、不遠千里相見的人要太難了,特別是當下越來越浮躁的都市中人,連靜下心來安穩(wěn)的去看一頁書的耐心都沒有,又何談什么契合的靈魂?v使現(xiàn)實會有很多的因素,會阻礙浙江到西藏的距離。但我冥冥之中卻又感覺終有一日飛宇還是會踏上去紅龍鄉(xiāng)的旅程,去尋找他心愛的姑娘。難得一日住了一次又是依山、又是傍水的風(fēng)景房,干脆不想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,倒不如酣暢淋漓的大夢一場。
“不如明天就翻越最后一座神山米拉山吧,這樣后天便能省些功夫。”我夢囈道。
責(zé)任編輯:張半仙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