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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騎滇藏(7)一篇來自旅行者的告白書
4.爬山之旅——翻越滇藏最難山
“老板娘,再見了!”我騎上車子向她告別道,一溜煙就跑了。
“小伙子,你的水瓶!崩习迥锾嶂业乃艹鰜韺ξ液暗馈?晌以缫呀浥苓h;仡^一望還以為她沖我說再見,我也就揮著雙手對她說:“扎西德勒!”看著這眼前盤旋曲折的陡峭山路,我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今天的爬坡翻山之旅。
“不對,我水瓶呢?”當我發(fā)現(xiàn)我水瓶落在飯店的時候已經是過去了近一個小時了。騎車爬了是十公里的坡發(fā)現(xiàn)前輪有些蹭碟,下來修車時才發(fā)現(xiàn)水瓶不見了。想必騎單車爬過山的朋友都能體會到那種感受,終于一點點的努力要爬上山巔,但是卻發(fā)現(xiàn)東西遺落在下面的心情。但我必須返程回去,因為這座山的困難不在于爬升多少,而在于長達五十公里的的路段,沒有任何的商店補給,也沒有結伴的騎友。水對于騎行者來說是尤為關鍵的,有的時候甚至會有關于生命的安危。在短暫的無人區(qū)中我還要做好完全的準備才穩(wěn)妥一些,終于還是決定返程取完水瓶以后在又重新開始了今天得爬山之旅——翻越滇藏最難山紅拉山。
大概在十多公里的時候,我遇見了在鹽井時打過招呼的騎友。他微胖的身材,留著飄逸的長發(fā)和胡須,帶著方框眼鏡,頗有一種文人的風范。可能是平時不經常鍛煉的緣故,他騎的緩慢,但是仍然喘的厲害。劇烈的喘息聲讓我不由的為他捏了一把汗。
我趕忙騎到一旁對他講道:“一定不要硬撐,慢著點騎,不行就咱倆一塊吧,正好我一個人騎也無聊的很。”
他仍然執(zhí)意道:“沒有關系,我可以的。累了騎不動的時候我就搭帳篷,咱家伙什兒全著呢!
我倆閑扯了一會,他問道我:“今天你準備到哪里?”
我干脆地回答道:“芒康!
他趕忙催我道:“那你還不快點,傍晚之前爬不上紅拉山山頂,下山時的風就會變得特別的狂虐。別等我了,走吧,我騎夠了就停!
我們也沒有留下聯(lián)系方式,只能在路上有緣再相見了。他還是很有辨識度的,像電視劇《余罪》里的傅老大那般模樣。我便向他告別,加速前進了。爬到半山腰時,沒有打算停歇。手機突然狂轟亂炸起來,起初我以為是老媽,本想在前面的轉山的小埡口處休息時再回復她。但手機的震動聲卻一直不斷,我想干脆在這里休整吧。在爬坡時每一百米都是煎熬的,或許擺脫看碼表帶來的心理壓力才稍微能有所緩沖。
我瞅了一眼對方的手機號碼發(fā)現(xiàn)不是老媽的,回道她:“喂,你好,哪位?”我還沒從氣喘當中緩了過來就趕忙接了電話,生怕是有什么急事不成。
“張熙,在哪呢?怎么回事?今天怎么還沒有填報體溫?”話筒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,原來是輔導員的奪命三問。
我一看時間,屬實忘記了今天的任務,這些天里總是一忙就容易把這事情忘了。不太愛設鬧鐘的我總是喜歡憑記憶記事兒,但我又是一個忘性大的人。
“抱歉啊,老師我在爬山,忘記了這件事了。”我回答道。
念書那會,她總是愛拿我們班里這些調皮搗蛋的學生開玩笑,我今天也做好了讓她涮的準備。正好是休息時,也沒事做,干脆聽她一波說辭解解悶。
可不曾想她竟然和往日截然不同:“在西藏要注意安全,我也是奉命行事,也不想一遍一遍的催你們。但是上面下來了任務,我有時也是頭大,所以多理解一下老師哈!”
我捻著手中的石子,起身奮力將它擲向遠方。我想它必然會順著瀾滄江的江水一路向東,到達我來時的地方。我回道她:“放心吧,老師,我會的。”四年的青春終須一別,對她最深的印象莫過于一開學時舍友在開學講座上對我講道:“這個學姐怎么看起來這么老?”
水壺里的水和最后一包壓縮干糧都已經耗盡了。盡管負重一下子減輕了很多,但我也不由得犯起了愁。和昨日遇到了相同的狀況:水沒了。有時候心理因素也會很大影響自己的狀態(tài),積極的心理因素會帶給自己很大的力量,盡管這種東西看不清也摸不到,但是從始至今它一直催動著人們,我們稱它為意志力。頑強的意志力會使馬拉松選手一次又一次的觸及人類體能的極限,也會使身陷荒漠高原無人區(qū)的人絕處逢生。但比起意志力更強大的,我稱它為信仰。當你真正見識到所謂的虔誠,帶給你內心的不單是劇烈的震撼,更多的可能會引發(fā)你對自己人生、對世界的沉思。
微博名:刺毛二踢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