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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頭兒的第一場山地速降賽AES(上)
快吃完早餐的時候,涼亭外的廣場上,開來一輛吉姆尼越野車,車頂上架著一輛黑色軟尾山地車,車停好,下來一個高大挺拔的年輕人,照例也是皮膚黝黑,圓臉,面色沉靜,看起來友善但沒有太多表情。
“Hi Waui,morning,過來這邊,我介紹上海來的朋友給你”,這個人是Rolland的朋友。
從吉姆尼上下來的年輕人快步走過來,我們握手,他的手大而有力,“你好,我是Brian。”
“你好,我是Waui,我知道你要來,我在參賽名單上看到了你們中國車手的名字!
“Waui 是這次賽事的總負責人! Rolland對我說。
難怪他看起來沒有那么驚訝。
雖然他不怎么驚訝,我猜他可能也不明白這幾個中國人為何不懼路途遙遠,交通不便,氣候酷熱,來這里給他們捧場。
“Waui,我有個問題,” 我說。
“有什么可以幫到你,Brian?”
“我沒有帶自己的山地車,我需要向組委會租一輛車,” 我對他說。
“你騎多大的車架?”
我告訴了他,我需要多大車架的車。
“那臺車給你騎吧,車架尺寸正好符合你的大小,” Waui指著吉姆尼車頂上那臺黑色軟尾車。
“謝謝你,Waui!
“感謝你來吉馬拉斯參賽,這是應(yīng)該的, Brian。”
不去看賽道還好,試完兩個賽段,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完賽。這是舉辦過UCI山地速降世界杯的賽道,一共8個賽段,每個賽段都有不同的特點,但都有一個共同點,就是危險。砂石路段長而且巨陡,Rock garden(說好聽點是石頭公園,其實就是奪命亂石,伴隨大的落差)。還有像排水溝一樣窄的賽段,陡,急彎多,布滿凸起的樹根,一旦摔車,后果難測,最可怕的還是一些大的落差和幾乎要盲降的大陡坡。要知道,我之前只是在常熟虞山騎過,有些路段還需要推車,反正我也無法說出來這里的難度高了多少,總之是我無法完成的難度,試騎的時候有些路段我小心翼翼地慢速通過,一會后面就會傳來大聲呼叫“Bike bike”,意思就是“快讓開,菜鳥”,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要趕緊靠邊,讓快速的車手通過。
接下來的幾天,每天都會聽到這個“Bike bike”的聲音,甚至后面會有女車手發(fā)出這個聲音,開始時倍感羞愧,后來發(fā)現(xiàn)人家確實厲害,那幾個女車手都是菲律賓國家隊的職業(yè)車手,有一個還參加過紅牛BMX世界杯大賽的。賽后,我和這些騎得又快長得又漂亮的女孩子都成了好朋友。
賽前的一晚是車手大會及歡迎晚宴,首先由Asian Enduro Series(亞洲山地耐力賽)的賽事總監(jiān),來自尼泊爾的Shyam Limbu先生介紹比賽的規(guī)則,然后Waui作為本次賽事當?shù)氐目傌撠熑舜矸坡少e歡迎大家的到來,接著為大家詳細講解明天比賽的要求。每個賽段的情況及完成一個賽段后,如何轉(zhuǎn)場到下一個賽段的出發(fā)點,以及時間控制等等,這次比賽沒有采用電子芯片,完全是人工計時,車手在每個出發(fā)點的出發(fā)時間是固定的,到了時間就開始計時,無論車手有沒有及時出現(xiàn)。
車手大會開完后,歡迎晚宴開始。晚宴就在開會的地方,是自助餐的形式,就在大家排隊取餐的時候,突然天降大雨,伴隨震耳欲聾的雷聲,雨水很快淹沒了房子的臺階,幾乎要進到室內(nèi),車手們都憂心忡忡的擔心大雨會把賽道泡的濕滑,更增加了比賽的難度和風險,只有我暗自高興“反正我要退賽,這下更不需要糾結(jié)了”。
(三)在誘惑下艱難完成了第一天的比賽
第二天的正式比賽日,大家都早早的來到總出發(fā)臺,出乎我意料的是,天完全晴了,太陽把昨天雨水的痕跡清理的干干凈凈,大家都興高采烈的準備開始比賽,只有我是抱著來來看看熱鬧,準備退賽的心態(tài)。
舉行完簡短的儀式以后,賽事官員和司儀開始一一介紹參賽的車手、名字、來自哪個國家,每介紹一個車手,下面就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,介紹到來自新加坡的Trebor時,我一邊鼓掌一邊大聲的喊“加油”。
“既然來了,總得露個臉,等人家介紹完來自中國的xxx以后再退賽吧,” 我自己琢磨著。
好吧,我把比賽的號碼牌裝在車把前面,另一張?zhí)柎a牌用別針別在我的背包后面,便于終點計時的官員識別,然后慢悠悠的把一張窄窄的紙條貼在我車把的背面,紙上記著我每個賽段出發(fā)的時間。做好這些準備,我一邊等一邊想,等介紹完我以后,就退賽去給其他車手加油。
等待的過程中,一個不認識的當?shù)剀囀滞浦能囎哌^來,跟我打招呼。
“Good morning ,sir”,
“早上好,先生,” 我也向他問好。
“請問你報名參加是哪個組別的比賽?”,他問我。
“我是Master C 組!
“那恭喜你,你們這個組目前只有你和Celso兩個人參賽,其他人都退賽了!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只要你完賽,就至少是亞軍!
哎呀,大哥,沒你這么引誘人的,而且我也根本不可能完賽。就算沒有摔死,每次轉(zhuǎn)場要自己騎車爬坡5-10公里,35度的高溫,也會累死。何況到了吉馬拉斯島,就沒怎么吃東西。
一方面是天熱吃不下,另外這里的飲食似乎不太對我的胃口,每天就靠可樂和mountain dew ,吃很少的一點牛肉,每次餐廳點菜的時候,都不知道吃什么好,牛肉應(yīng)該還可以,不過他們的做法和中國很不同,不是煎、不是烤、不是牛扒,也不是紅燒,看了菜單問服務(wù)員,這幾種牛肉有啥不同,服務(wù)員哼哧哼哧了一會說:“就是形狀不同”,果然,有的是切成條形slice,有的是方塊狀cube,味道口感呢,好像一樣,都像橡皮筋一樣硬而老。
幾天的比賽靠冰凍可樂和mountain dew維持的結(jié)果是,回到上海,瘦到連排骨都露出來了。
好吧,既然這個大師組只有兩個車手,那就至少試著完成一個賽段再決定是否退賽吧!
賽前的儀式結(jié)束了,所有車手都前往第一賽段的出發(fā)點,輪候出發(fā)。精英組先出發(fā),接下來是男子公開組,男子大師A組,B組,C組,女子組和青少年組。
烈日下的山頂,就算當?shù)厝艘灿X得酷熱難耐,等候的車手都附近的樹蔭下,或坐或站,這時候有人喊了一聲 “Celso,過來這邊”。抬頭一看,Trebor和一個黑皮膚,非常強壯的老頭推著各自的車向我走過來,老頭頭發(fā)很短,幾乎是光頭,只是露出白白的一截發(fā)茬。
“Hi Brian,這就是和你同組的Celso,這個組就你們兩個人”。
我們友好的握手,問候,各自介紹了自己。
“Celso,你騎山地車多少年了?” 我問他。
“我從17歲開始騎車,騎了30多年了。”
“您呢?”
“我騎山地車接近6年吧,不過從來沒有參加過比賽!
Celso的眼神友善,我還是看得出來,他對我的年齡充滿了好奇。
“你真的比我還大一歲嗎,Brian?”
“是的,我不是特意改了年齡來和你爭冠軍的!蔽覀兌即笮α恕
愛好各種運動,沒一樣玩的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