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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頭兒的第一場山地速降賽AES(上)
幾分鐘后一個泊滿漁船的港口,在我們轉(zhuǎn)過一個山口之后,嗖地出現(xiàn)在我們右前方的山下,海水藍藍的,船身白白的,遠遠看去,像一朵朵浪花飄在海上,再往前開,出現(xiàn)了大片火紅火紅的三角梅,在山坡上耀眼的開著,提醒你到了一個熱帶氣候的島嶼,三角梅消失在身后,不久我們看到了成片的芒果樹,密密麻麻掛在樹上的芒果,黃中帶點微微的綠色,車繼續(xù)往前開,三輪車經(jīng)過一個人口稠密的市鎮(zhèn),路兩旁綿延不斷是賣芒果的攤販,市鎮(zhèn)慢慢消失在我們身后,三輪車在一個掛著巨大木頭牌子的拱門前停下來,牌子上寫著“Woodland Mountain bike Park ”,這就是我們要比賽的地方,乘坐了飛機-飛機-出租車-渡輪-三輪車,我們終于到了!
(二)差點就退賽了
賽事的組織方和當?shù)氐闹驹刚叻浅s@訝居然有幾個中國人不遠萬里來這里參加這個比賽,不過人家還是大度地表示了歡迎,對于我們出現(xiàn)的驚訝程度之高,估計超過了他們以前任何時候的經(jīng)歷,所以大家都想過來給我們提供幫助。
我們比賽期間的住宿就在這個山地車公園里面的一家度假酒店,服務員馬上幫我們辦理了入住手續(xù)。所謂的入住手續(xù),既沒有看我們的護照,也沒有要求我們刷信用卡或付現(xiàn)金繳納押金,就安排我們住進了一個聯(lián)排別墅的房間,房間正對著一個露天泳池,泳池旁邊有幾棵巨大的芒果樹,芒果樹的樹蔭下有一張木頭桌子和幾張長凳子。接下來有人幫助我們把車組裝起來,一切都安頓好了!
賽前車手們社交的中心是酒店大堂,說是大堂其實就是一間平房,房子前面用木頭柱子搭了一個四面透風的涼亭,陸陸續(xù)續(xù)來了很多人,大家在涼亭下聊天,喝啤酒,可樂,還有一種當?shù)胤Q為Mountain dew的很像雪碧的飲料。
在一群皮膚黑黑的人里面,幾個中國人的面孔還是很新鮮的,大家都過來打打招呼,表示一下歡迎之意。
在我們眼里,在場的凡是長得不像中國人的,都是菲律賓人。我們坐一張靠吧臺柱子的桌子,旁邊一桌是四個穿一樣騎行服,曬得黑黑的,留著一樣小胡子的男車手。大家招招手,揚揚手上的杯子,算是打了招呼。他們互相之間說話,有些我們能聽懂,有些則完全聽不懂。
我問其中一個中等個子,肌肉壯實,左手臂有一片紋身的小伙子“你們是菲律賓人嗎?”,“不,先生,我們是新加坡人”,“你們剛才在用什么語言交流呢?”,一個瘦高瘦高的看起來30多歲的男人說“我們有時候用英語,有時候用馬來西亞語,有時候用菲律賓棉南島的土語,因為我們是從不同國家移民到新加坡的,我們算是新加坡人,但有時還會用以前的語言交流”。
“Trebor以前在菲律賓當海軍,后來移民去了新加坡做船運代理,他會說6種語言呢”,中年男子指著那個壯實的,手臂有紋身的小伙子說。
“你好,Trebor!
“很高興認識你。” 他說。
大家都握了握手,各自做了介紹。海上來的風吹進涼亭,啤酒冰涼冰涼的,杯壁上結(jié)滿水珠,我給大家買了一輪啤酒,喝完Trebor又買了一輪,吉馬拉斯島的太陽很晚才落下,夕陽西下的時候,靠近酒店的公路上變得喧鬧起來,一大批摩托車手們在傍晚天氣涼爽的時候都出來溜車了,成群結(jié)隊的大排量摩托,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聲音,呼嘯著從和我們隔著籬笆的公路上飛馳而過。
前一晚睡的太晚,明天還要熟悉賽道,喝了幾杯啤酒以后,我們回房間休息了。
因為某些原因,除了我,中國來的別的車手帶了自己的車,事實上,我差一點就不想來了,可能是當初想來菲律賓的理由消失了,也可能是擔心菲律賓治安太亂了,以我自己在菲律賓潛水的經(jīng)歷,有些地方治安非?植,而且到處都是拿槍巡邏的軍警。不過無論如何,在去馬尼拉的飛機起飛前2小時,我還是出現(xiàn)在了機場。
第二天一大早,車手們陸陸續(xù)續(xù)在涼亭里聚集了,今天早上我們有時間仔細觀察這個地方,這個山地車公園大概有幾百畝地,里面有一座帶泳池的度假酒店,就是我們住的地方,公園里漫山遍野種的都是芒果樹,樹下修了自行車越野賽道,但我們比賽不是在這個公園里的賽道,比賽是在另外一個舉辦過UCI山地速降世界杯的賽道,比公園里面這個難度要大得多。
我們一邊吃早飯,一邊和周圍的人閑聊?偟膩碇v,菲律賓人禮貌而友善,聊天的時候,幾乎每個人最常用的詞就是表示尊重的稱呼“Sir”,開始我們以為只有對我們陌生人才會用尊稱,后來發(fā)現(xiàn)他們自己人之間也是這樣。
我以前對菲律賓的印象,無非就是三點:“貧窮,治安差,臺風多”,F(xiàn)在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大部分人都有良好的教養(yǎng),可能和以前西方殖民化教育有關(guān)系。
我們鄰桌是一個少見的皮膚白凈、身材壯實的中年人,穿著山地騎行服,旁邊的椅子上放著頭盔和一個背包,他對面坐著一個穿著長裙,身材修長的女士,旁邊的座位上還有兩個大約十五六歲漂亮的女孩子,也穿著騎行服,看來除了那位女士,中年男人和兩個小姑娘都是準備今天去試騎,熟悉賽道的。
“Good morning,Brian”,我抬頭看,原來是Trebor和昨天那幫新加坡車手來吃早餐了,和我打招呼呢。
“Hi,早上好” 我回答。
Trebor一伙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下,他的朋友開始點餐的時候,Trebor立起身,向我這邊走來,“Hi Brian,讓我介紹Rolland給你”,他拉著我,走向鄰桌,鄰桌那個白皮膚中年男人馬上站起來。
“Hi,Rolland,這是從上海來的朋友”
Rolland和我握了手,非常高興的說 “歡迎你來吉馬拉斯,我們?nèi)叶既ミ^上海,上海非常漂亮”,他介紹他太太、兩個女兒給我們認識,我們非常開心地握了手。Rolland說話聲音很洪亮,性格非常豪爽,充滿了自信,家人的穿著打扮和氣質(zhì)都與眾不同。
“你是來參加比賽嗎?” 我問他。
“是的,我非常喜歡騎車,我的兩個女兒也很喜歡騎車!
“好,祝你取得好成績,Rolland。”
“成績不重要,開心最重要,Brian,” Rolland探過身,拍了拍我的肩膀,露出潔白的牙齒大笑。
“你住在吉馬拉斯島嗎,Rolland?”
“我住在伊洛伊洛。”
“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賽事組織方的官員呢!
Rolland笑著搖搖頭說“No,No,我不是賽事組織方的人,I own the place(我擁有這個山地車公園)!
愛好各種運動,沒一樣玩的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