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滇藏騎行記|見我(七)一曲歌完 上
旅行中除了可以記錄一路上的景色與行程,也還可以有一些突如其來的想法,零零碎碎的感想,自我認識的心路,作者說:“在我還有力氣都時候,想向外走一走,說不定一米之外就是我的理想鄉(xiāng)呢?”騎行滇藏雜記《見我》每周五連載,如果你也有想寫出來的故事,歡迎通過騎客投稿。
在波密休整一天后繼續(xù)出發(fā)。出了波密縣城,沿著帕隆藏布繼續(xù)西行。天氣依舊是來時霧蒙蒙的樣子,帕隆藏布江面上繚繞著云煙。嘎朗村外的灘涂上生著繁密的榕樹林,從大橋上穿過,橋下是帕隆藏布的支流和布滿碎石的嶙峋的河床。我回頭再看城外的山嶺,這里已經(jīng)看不到雪山了,但還是有些景色讓我流連。其實山和樹和河又不是什么罕物,我說不上風光哪里好,但就是與我以往所見皆不同。
通麥大橋,從兩岸二十層樓高的崖上筑出來的,橫跨在與帕隆藏布匯流前的易貢藏布上。 我走過的幾座黃河大橋大都不止四百米長,但第一次在一座橋上覺得自己如何渺小。
本打算在東久鄉(xiāng)住下,但和店老板沒談攏,于是決定直接趕到魯朗。天黑之前沒能到達,夜騎已經(jīng)輕車熟路,也不會如何擔心。倒不如說在安靜的晚上,耳邊只有細微風聲和輪胎碾壓柏油路的聲音,眼前只看著手電筒照亮的區(qū)域還格外安心。當眼前開始出現(xiàn)別的光源時便知道接近終點了,在鎮(zhèn)子里一家藏民開的民宿住下,小院很干凈很漂亮,房間不多,似乎只有隔壁一家住客,很安靜。如果還有機會再來,我應該會很喜歡這里。
白天離開魯朗時才知道這個小鎮(zhèn)很大,也被開發(fā)的很好。背靠雅魯藏布大峽谷和南迦巴瓦,被雨林環(huán)繞的小鎮(zhèn)是大多藏客都會來的地方。離開的時候下著小雨,微寒,于是在觀景臺休息,喝些熱水泡了泡面。有些可惜沒能在正午看到這座氤氳的小鎮(zhèn),也有些可惜沒能看到羞澀的南迦巴瓦。我是路人,我是過客,大概是緣分未到,不強求了。
淋著小雨盤山而上,不停下來倒也不覺得太冷。從干燥的左貢,到波密再到魯朗,植被每天都在變化,讓我覺得跨越了多少緯度。在路邊的水泥墻上看到了太原理工的遠征隊留下的涂鴉,緣分深厚讓我在這條跨越時間的路上和這些來自我故鄉(xiāng)的同好相遇兩次,也不知道后來者會不會有人能跨越時間遇到我。人群在顏色不同的土地上傳承著,有些相似又各有特征。我很樂于接觸車協(xié)之外的車協(xié),尤其是一些傳統(tǒng)色彩濃厚的,看看他們以何種姿態(tài)生長或者僅是存活。
色季拉山口依然雨蒙蒙,便失去了最后看到南迦巴瓦的機會。下山三十多公里,有些路段坡陡彎急,路上還遇到許多機車和悠閑散步的牛,和隊友拉開很遠的距離。海拔下降,雨停,回暖,濕漉漉的鞋襪讓我有些許不適。在坡底的小鎮(zhèn)停下等隊友,此時太陽已經(jīng)有了些許在左貢時的兇猛。脫下鞋襪攤在太陽下,期待它們能被迅速曬干。
在林芝住的客棧名叫西渡,和波密的兮渡客棧一樣是背靠青山,只是林芝氣候溫和不像波密那般潮濕,似乎更宜居一些。這是進藏以來我們經(jīng)過的最大的城,繁華街市讓我有些恍惚,像是回到了山下的什么地方。在這里修整一天,待在客棧里,就不去想要到什么地方,就只是慵懶的休息。更換了我們斷裂的座管,在蜜雪冰城難得吃了一次冰激凌。林芝離拉薩也只剩三百公里,旅途接近尾聲,其實并不會不舍,是因為知道自己終究還會再來?
再之后的故事非常短暫,但并不貧乏。三號離開林芝,身旁相伴是綠色的尼洋曲河,林拉高速將河面一分為二,我很好奇在這條路上行駛是什么感受。那條路上的車流與我們無關,所幸318也還好走,不會太羨慕。在一片空地休息,有泉水從山上流下來,低矮的樹上掛滿了白色的布帛,沒有去細看上面寫著什么,或許是路人的祈禱,或許是信徒寫下的經(jīng)文。
夜宿松多村,這里和其他藏區(qū)的村鎮(zhèn)一樣空曠,只有我們這些旅人給他帶來了喧鬧。在客棧門口的小攤上買了些便宜的紀念品,掛墜略有藏風,雖然知道都是些平原地區(qū)出產(chǎn)的廉價工業(yè)品,也忍不住喜歡,它們來過西藏。那串“松綠石”的手串我如今還會時而戴一戴。
人間過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