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騎行復古之路(9)“疫情”被困那拉提,扎營順利進入伊犁
姜野仍在路上。多年前美騎網(wǎng)報道過勇敢逐夢的年輕人姜野,環(huán)騎亞洲后,現(xiàn)在開啟《復古之旅》騎行,這一站是最后一站新疆站,美騎網(wǎng)每周連載,看看他眼中的這個不一樣的世界。
在巴音布魯克鎮(zhèn)子上的兩天,我和老王除了吃飯以外,再沒有去到街上走走,純粹的休整身心,為接下來前往伊犁的旅程做著準備。
不巧的是,就在這兩天,南疆的阿拉爾市傳出了疫情,這讓我和老王倍感壓力。因為我們在14天前曾路過阿拉爾,雖說沒有在阿拉爾久留,但個人的行程碼上已經(jīng)顯示到過此處,而我們即將要前往的伊犁,又是整個新疆地區(qū)防疫最為嚴格苛刻的地區(qū),能否按計劃進行現(xiàn)在來看充滿了不確定性。
在鎮(zhèn)子上的第三天清晨,我們早早地離開旅館吃過早飯,一切都如往常一樣,只是這里早餐的價格著實嚇了我一跳。我吃了一籠包子,外加一碗黑米粥,竟然花掉了我三十多元錢!這是我到新疆以來吃過最昂貴的粥和包子。身處這樣的旅游小鎮(zhèn),也只好認了。
新疆的物價在國內(nèi)來說相對較高。人們?nèi)粘K缘陌杳嫱ǔ?8元到35元之間,抓飯通常在15到50元之間,每餐都少不了的馕和烤包子通常為2.5元到5元之間一個,人人都愛的烤肉也要6到10元一串,我也曾在鄉(xiāng)村地區(qū)遇到過3元一串的,但鳳毛麟角。2013年第一次來新疆時,烤肉的價格普遍在3元到6元之間,點一盤拌面十幾元就可以搞定,短短幾年,物價飛漲,在新疆旅行,在吃的方面就是一大筆開銷,即使這樣,我仍然不會失去對烤肉的喜愛。
肚子有了糧食,才有勁旅行跋涉,沿著開都河一路向東,與一波又一波牧民的羊群正面相遇,羊群聲勢浩大奔向遠方的牧場,卷起陣陣塵土,遠遠望去還以為是匈奴大軍壓境。
為了讓自己順利進入伊犁地區(qū),我和老王在離開巴音布魯克草原前,在公路分岔處的服務站主動做了一次核酸檢測,帶著檢測證明我們開始奔赴伊犁,這或許能夠讓自己更有底氣。
離開草原前,先要爬上北邊的拉爾敦達坂,達坂并不高,站在達坂上可以俯瞰綿延不絕的山脈。這里溝壑縱橫,公路緊貼著山體描繪出大山的輪廓,山坡上生長著成片的雪嶺云杉,哈薩克牧人的氈房在林間安扎。想不到在如此陡峭的山勢上,仍有羊群漫步其間,悠然自得。體型驚人的天山金雕翱翔在山谷之上,綿延的群山峽谷,在它銳利的目光中一覽無余。我和老王被眼前生機盎然的景色所震驚。更令我們感到驚喜的是長達27公里的下坡,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中一路下坡實在奢侈,每向前一步,身心都沉浸在天堂般的美妙之中。
一整天天空都陰沉著,偶爾陽光才會穿透云層照射在山林間。午后,大片烏云裹挾著幾聲悶雷向我們襲來,那氣勢猶如憤怒的公牛從山頂狂奔直下。我和老王不敢怠慢,順著長下坡,一溜煙的來到了鞏乃斯河谷。
這里是獨庫公路與218國道的交匯處,從218國道涌來的貨車立刻讓這條偏遠的峽谷公路喧鬧起來,哈薩克牧民趕著牛羊馬匹也時常在柏油路上經(jīng)過,鞏乃斯河在一旁奔騰不息。天空更加陰沉了,我們一刻不停的直奔新源縣的那拉提。
因為阿拉爾市突然篩出新冠病毒,所以全疆各地對有阿拉爾旅居史的人采取了禁行的措施,盡管我和老王已經(jīng)離開阿拉爾已經(jīng)半個月,同樣也無法獲得許可。所以我們此刻面臨著兩種選擇,要么臨時改變計劃,繼續(xù)沿著獨庫公路北上至獨山子,這樣一來伊犁地區(qū)和博州地區(qū)將遺憾的錯過。要么我們在此原地等待放行,但這樣做有些許賭博的成分,因為我們不知道要等待多久,一切變得未知。而更麻煩的是,這里沒有可以補給的商店,也沒有提供休息的旅館,岔路口只有一家還在營業(yè)的哈薩克餐廳,何況現(xiàn)在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。
最終,我果斷做出選擇,打算在鞏乃斯河畔安營扎寨,耐心等待放行的那一刻,因為我實在不想與伊犁擦肩而過,正是擁有強烈的沖動和欲望,所以才愿意留下來。
老王被突如其來的“打擊”攪得毫無興致,始終一言不發(fā),面無表情的盯著奔騰的河水和茂密的森林。
“沒能進入伊犁,你是不是覺得有點遺憾?”我說。
“是啊,好不容易來了,卻進不去,對于我而言,這次錯過了,可能再不會有機會了。”老王的視線從森林中移開,用低沉著嗓音說道。
“別擔心,沒事,我們等等看,明天看情況再說!蔽覕[出輕松的姿態(tài),希望給他一些寬慰和信心。
老王再次將視線挪移到了河對岸的森林中。
在巴音郭楞鄉(xiāng)時,龍健曾向我們講述了他未能進入伊犁的經(jīng)過,不料同樣的情況也映證在我們身上。
夜幕就要降臨,山谷籠罩在幽藍的氛圍中,我們在鞏乃斯河邊的草地上露營,夜里冰冷的雨滴拍打在帳篷上,一切看上去都是陰郁沮喪的。我躺在帳篷里查閱當下的新聞線索。突然一個自稱在機關單位工作的網(wǎng)友給我發(fā)來消息稱,本輪疫情只是虛驚一場,阿拉爾并沒有病毒存在。這則消息像是給我打了一針強心劑,事情迎來了轉(zhuǎn)機。
第二天上午,天空碧藍如洗,陽光照暖了山谷,空氣格外清新。伊犁尼勒克縣的防疫工作者在得知我們的遭遇后,主動與我們?nèi)〉寐?lián)系,并答應幫助我們與新源縣方面進行協(xié)調(diào)溝通,叫我們先在原地等候。
我和老王來到那家唯一的哈薩克餐館,餐館外墻粉刷成亮麗的桃紅色,屋里總是冷冷清清,老板娘一個人忙里忙外不停地出入餐廳。老板一家都是生活在這里的哈薩克族,老板娘穿著一條淺色牛仔褲,50多歲的年紀,O形腿很嚴重,走起路來有些搖晃,這或許是馬背上的民族共有特征。
填飽肚子后,我和老王坐在餐廳外的床榻上,同我們一樣被困在這里的還有一個山東的貨車司機,他總是笑瞇瞇的盯著手機,始終一言不發(fā)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經(jīng)過一整天的耐心溝通和詢問,終于在黃昏臨近時,我們得到了新源縣的通知,于是我和老王再次騎上車,奔向那拉提,而這一次,我們順利的進入了伊犁地區(qū)。我和老王在夕陽中開懷大笑,那一刻,仿佛全世界就擺在眼前,黑色的柏油路筆直的伸向太陽落下的方向,任由自己盡情的去闖蕩。
不得不說,那拉提的景色真的讓人心曠神怡。公路南邊的山坡上綠草如茵,在金色的余暉中,散發(fā)出地毯般的柔和光澤。牧人用長長的鐮刀在山坡上打草,為牲畜過冬作著準備。路邊的村莊居住著哈薩克族,維吾爾族,還有漢族和回族,人們紛紛響應國家脫貧號召,經(jīng)營起家庭民宿和餐廳,只是疫情當下,生意有些慘淡。于是有些民宿主人便站在路邊,逢人便伸手招呼,用懇求的語氣招攬著生意,我看了一眼公路上的行人,除了我和老王,好像沒有第三個游客。
我們并不想住在狹窄封閉的居室內(nèi),在這樣廣袤精彩的大地上旅行,哪里不是容身之所呢,于是我們在路旁的一大塊看上去還算優(yōu)美的草地上支起帳篷。坐在柔軟的草地上,夕陽映上臉龐,我們?nèi)猿两诘竭_伊犁的喜悅中。
未完待續(xù)
責任編輯:張半仙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