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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回拉薩騎行新藏線(2)岡巴澤波村小茶館
美騎編輯按:拉薩有一股神奇的魔力,作者子牙河繼2010年和2016年帶著高考后的兒子騎行拉薩后,再出發(fā),三騎拉薩。這一次他選擇新藏線,快跟隨著小編一起,走進(jìn)子牙河的江湖世界看看吧。每周一固定更新,歡迎轉(zhuǎn)發(fā)、評論和分享。
群山之中我如一只渺小的甲殼蟲,緩緩爬行在大山的皺褶之中,古老的存在,無視我微不足道的身軀。
離開拉薩,離開布達(dá)拉宮,沿著拉薩河的亙古流水,奔向未知的遠(yuǎn)方。
“曲水怎么走?”“不知道!卑愉伬习迓恼f。
拉薩河水像撥慢了的表,不慌不忙的平靜。河邊的沙灘與牛羊,幾百年前就在那個地方。
清水,綠樹,藍(lán)天,白云,點(diǎn)綴這天上人間,無拘無束,用雙臂擁抱。
“扎西德勒,扎西德勒!”祖國花朵如燕子向我撲來,拉薩河在曲水完成使命,不慌不忙走進(jìn)雅魯藏布江,一條龍陡然卷風(fēng)沙躍上天頂,一條條藍(lán)色緞帶鋪展在乳峰之間。
曲水大橋跨過雅魯藏布江,拜佛的人群拉開長蛇陣,河邊,山腳,綠樹,村落,白云間……
岡巴拉山,我來了。
▲拜佛的人群
岡巴澤波是坐落在岡巴拉山腳下的一個村莊,1000多人口,分成四個行政村,全村都是藏族人。村里很安靜,只有雞、狗、牛在街上散步。陪我來的那個村民讓我把車子放在旅館門口,我可以在旁邊的鄰居家等待。
鄰居家客廳其實(shí)是一個茶館,我進(jìn)去的時候屋里坐滿了人,有男有女,男人們在嘮嗑、喝茶,女人們在吃面。我懵懵懂懂走進(jìn)去,卻不知坐在哪里。雖然在拉薩進(jìn)過茶館喝過茶,也有過那些滿屋藏民只有你一個漢民的情況,但那畢竟是城里。此時,頭暈?zāi)垦、渾身疲累的我走進(jìn)這個茶館仍然有些不知所措,一屋人齊齊的目光對準(zhǔn)了我。那些女人們偷偷望著我一邊吃面一邊吃吃地笑,我沒有看她們的勇氣,男人的目光則比較直接,全都直直地望著。我想在屋里搜尋一個不與他們面對的空位,但是沒有,但是又不能出去,看好一個對面是男人的座位,用目光征尋對面人的意見,他們伸出手往下拍拍,意思我可以坐下。對面有兩個男人,看不出他們的年齡,大約四五十歲吧。我坐在他們的對面不知如何是好,開始屋里沒有人說話,大概都看著我,我只好低下頭。女人們吃完面我感覺她們又用目光望我,但我的目光剛剛要接觸她們的時候,她們噗嗤一笑,扭起身子走出了屋。
屋里只剩下男人了。
對面男人問我去哪,我說去阿里,去新疆?赡芩麄儾⒉恢腊⒗镄陆谀,因?yàn)槲艺f完后他們沒有任何表情。我的后面房梁上有一臺小電視,內(nèi)地的片子卻說著藏語,我擔(dān)心擋著他倆的視線,看看對面空出座位,就想坐過去。他倆沖我擺手,告訴我沒關(guān)系,他們的漢語表達(dá)不是很清楚。有時屋里會進(jìn)來新人,望望我,或者問幾句話。聽著他們說話,我感到很尷尬,不知道他們說的什么,身體又很累,頭疼,胃不舒服,很想閉上眼睛睡覺,但又覺得不禮貌,看了一會手機(jī),后來想想,不行就要一壺茶吧。酥油茶10元一壺,甜茶5元一壺,不想喝甜茶,但又怕酥油茶喝不完,一個人對我說:一壺是沒有多少的。于是要了一壺酥油茶。
慢慢喝,不再理會屋里人說話。進(jìn)來兩個人,要了一瓶酒喝酒,我還是感到自己在這里是異類。又進(jìn)來一個人帶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孩,人們開始逗孩子,一個男人要給他酒喝,小男孩真要喝的樣子,大人又給拿開了,大家笑。男人又拿了棵煙給他抽,小孩子熟練地夾在手里抽了一口,而且吐出了一個煙圈,男人又要給他,說:“再來一個!”當(dāng)然,我聽不懂他的藏語,但我能看出他說的是這句話,遞給他又拿開,再遞給他再拿開,試了幾次,大家笑,小男孩后來又抽了幾口,給大家表演。有一個人說不要給孩子抽煙,后來我也說這樣對孩子不好。
騎著驢,背著心,浪一浪。 公眾號:子牙河的江湖世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