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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境之北,千里秋騎(2)金松白樺秋意濃,哈拉哈河秋波清
車友“望月塵”去年國慶完成了“阿爾山-呼倫貝爾-滿洲里”的草原邊境千里騎行,回來之后,他把這趟旅程寫成了一篇非常詳實的騎行游記,美騎網(wǎng)將分期發(fā)布,歡迎轉(zhuǎn)發(fā)分享和留言評論。
從沈陽的黑夜出發(fā),列車?yán)^續(xù)北上開往阿爾山的深秋,隨著列車一頭扎進(jìn)大興安嶺,列車的窗戶上逐漸凝結(jié)了些許水汽。
半睡半醒間,彥臣也不知道列車在黑夜行駛了多遠(yuǎn),車窗外才逐漸明亮起來,卻猛然發(fā)現(xiàn)地表起起伏伏的大興安嶺地區(qū),早已是一派深秋的樣子。
從夏日猶存的中原地區(qū)來到這里,恍若穿越了時間一樣。白樺林和落葉松錯落有致地排布在低矮的山丘上,有些小樹早已光禿,甚至多少有些初冬的蕭瑟。
雖然看起來,這趟列車的大多數(shù)人,都是來阿爾山旅行的。但他們還是碰到一位在阿爾山當(dāng)兵多年的大叔,給了他們一些線路和生活的指導(dǎo),在到站之前又添一份心安。
終到阿爾山站的時候,日出不久,天已大亮。地處山溝里的阿爾山火車站還未沐浴到一絲和煦的日光,仍然彌漫著初秋的青霧。只有遠(yuǎn)處山坡上那一片金黃的落葉松林,在陽光下愈發(fā)金燦燦的。
走出車廂時,大家都感覺到了空氣的清冷。隨著一陣凜冽的秋風(fēng)向人群襲來,讓每個人不由得裹緊了衣服。人群中傳出來陣陣感嘆:“好冷。
似乎就連草叢里的些許霜白也在努力告訴他們,阿爾山已經(jīng)進(jìn)入另外一個季節(jié)了。
雖然天氣有些冷,但每當(dāng)他們抬頭看到藍(lán)天和陽光的時候,還是收到了阿爾山給游人們精心準(zhǔn)備的一份歡迎大禮。
出站之后,還得走一些路繞到車站和鐵道的后面,才能吃早飯和取自行車。
一路上只能徒手拎著的馱包,現(xiàn)在顯得愈發(fā)沉重。大家轉(zhuǎn)念一想到這個馱包馬上就可以物歸原位,又覺得心情舒暢,酸痛的手臂又來了力氣。
他們終于在冷清的街道上尋到了一家做早餐的小店,推門而入竟然驚異地感受到了暖氣的溫暖,更覺是深秋無疑了。
阿爾山出發(fā)
飯后,他們百年各自去快遞門店取自己的自行車。
彥臣和山巍一時間找不到地圖上的快遞門店,便向路邊的環(huán)衛(wèi)工人問道:“大姐,您知道xx快遞在哪里嗎?”
“喲,不知道啊!贝蠼悱h(huán)視了一圈,還是有些茫然,繼續(xù)說:“你們等等啊……”
“哎……哎……”大姐招呼著馬路對面和十幾米開外的三兩個同事,對面的大爺聽到招呼,趕忙小跑過來。
大姐繼續(xù)問道:“你知不知道xx快遞在哪里?”
“應(yīng)該還要往前走吧!記不清了啊……”他也像大姐一樣摸不著頭腦,頓了頓,繼續(xù)說:“記不清了,反正還得往前走呢!”說著便指向下個路口。
“好的,那我們接著走。謝謝,謝謝……”隨口問的一個小問題,麻煩了兩三個人。彥臣覺得有些不好意思,便連聲道謝,和山巍感慨了一番這座小城的淳樸人情味兒。
在等待快遞員開門取件的時間里,他們的心里又突然忐忑起來:車子應(yīng)該寄到了吧?一路上舟車勞頓,自行車不會出什么問題吧?
一語成讖,不知道是不是應(yīng)了墨菲定律,意外的事情還是發(fā)生了。
山巍的一個手剎摔斷了,胡子哥的剎車片有些蹭碟,文武的腳踏板安裝地有些將就,滑絲的螺紋后來并不理解前路的遙遠(yuǎn),埋下了此行最大的隱患。
從阿爾山的路標(biāo)和標(biāo)線來看,這座旅游小鎮(zhèn)是有意打造自行車旅游項目的,但是他們詢問了一圈,也只聽說在伊爾施鎮(zhèn)上有一個自行車店也許能修自行車。反正也要路過,他們便抱著一絲希望,決定去試試看。
裝好馱包,四個人返回阿爾山火車站合影。請路人幫忙稀里糊涂拍了幾張照片,便第一次有人問道:“你們從哪里來的?”
“北京!”
“喲,這么遠(yuǎn),厲害,厲害!”
“不,不,不,我們坐火車來的,自行車是寄過來的,阿爾山才是個起點!
眾人一副掃了興致的表情,便悻悻地繼續(xù)問:“要到哪里去?”
“滿洲里!”
三言兩語,上古流傳的三大哲學(xué)問題,就差問他們是誰了。
當(dāng)然,或許多半是因為故事還沒有開始,大爺大媽們才沒有興致繼續(xù)詢問吧。
合了影之后,他們的故事便正式開始了。
金松白樺秋意濃,哈拉哈河秋波清
阿爾山見秋,出阿爾山市一路向北,這個旅游小城所在的山谷變得越來越平坦,視野也隨之寬闊起來。時值大興安嶺的深秋時節(jié),一抹枯黃又溫暖的草色從眼前的農(nóng)田一直延伸到天邊低矮的山丘上,在藍(lán)色的天空下顯得愈加秋意深厚。
右手邊那遠(yuǎn)處山丘上,密密麻麻的落葉松林裝點在棕褐色的大興安嶺山脈上,就像是在原木畫布上肆意揮灑的黃顏料。
左手邊這片與公路相伴的松林,穿著剛剛換好的金色秋裝,似乎更加神氣十足。高大挺拔的身姿在陽光的照耀下,光影綽約,像是列隊出征的戰(zhàn)士。
沿著河谷的走勢,阿爾山公路蜿蜒著向前延伸,如同揮動的絲綢一樣畫出一條優(yōu)美的曲線。公路上偶爾有車輛飛馳而過,騎行者們則顯得優(yōu)雅自如,不急不慢地徜徉畫中。
有時候?qū)嵲诎茨筒蛔∵@片金黃叢林的吸引,他們便隨意在路邊放倒自行車,爬上山坡的松林深處。地上的軟軟的松針鋪了厚厚一層,好像是迎接貴賓的金色地毯;樹上依然硬朗的松針折射著金色的陽光,又映入眼簾。
漫步林中,大地是黃色的,樹冠是黃色的,陽光是黃色的,身影是黃色的,似乎連空氣都是黃色的。夢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貪歡。
此時天公作美,萬里無云,風(fēng)波不興,這幅金秋盛日的畫面,既純粹又安靜。誰妄說秋天是歷經(jīng)滄桑的老者呢,今日的阿爾山分明是一個太平盛世的公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