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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入北極700公里[13]歐洲的難民生活很美好
就在我漫無目的騎著車四處找草地的時(shí)候,路過了一座橋邊,橋頭上有一套公用的桌凳,上面坐著兩個小伙子。我去問他們這里可不可以野營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他們兩個像是難民,一問果然是阿富汗兄弟們,瞬間我又感覺碰著娘家人了似的。于是我就把車停好,跟他們坐在一起聊了起來,他們一個叫Ali,另一個叫Fardin,都是17歲。Ali是哈扎拉人,F(xiàn)ardin母親是阿富汗人,父親是塔吉克人。我告訴他們我之前也在難民營里住過,今天還在找住宿的地方。然后其中一個小伙子就說,今天晚上我可以住他們的房間里,我高興得喜出望外,今天晚上總算是有著落了。
▲Fardin,Ali和我
Fardin說他跟他哥哥一起住,還說他哥哥肯定會歡迎我的到來。待我們?nèi)サ街螅乙姷搅薋ardin的哥哥Fahim,果然如Fardin說的一般。另外我還發(fā)現(xiàn),F(xiàn)ahim和Fardin的房間比我之前住過Ahmad的房間條件好多了,Ahmad的宿舍像我上高中的條件,但是Fahim兄弟的宿舍,完全是國內(nèi)大學(xué)的博士生宿舍的配置:兩人單間,帶獨(dú)立衛(wèi)浴,有自己的小冰箱和咖啡機(jī),有個大電視,F(xiàn)ahim還買了XBox,游戲光盤擺了三大摞。Fardin興奮地跟我說,晚上我們可以一起玩XBox啦,我羞愧地說,從小家里只讓我好好學(xué)習(xí),所以我對電子游戲一竅不通,你們玩吧,我看著就好。
▲四人合影,黑色T恤的是Fahim,只有22歲哦,但是看著比我還成熟
放好東西之后,我先洗了個澡。洗完澡出來之后Fahim跟我說了一句話,然后我就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頭也不回地跟他繼續(xù)聊著,但是感覺忽然沒聲音了。扭頭一看Fahim已經(jīng)跪下了,雙手和額頭貼在地上,嘴里在默念著什么。我嚇得立馬閉住了嘴,不過知道他在做晚禱。過了一會兒Fahim禱告完之后,我問他一天禱告幾回,他說五回,看來是個虔誠的穆斯林。然后我問Ali你怎么不禱告,結(jié)果這小弟率性地說:I don't care……
禱告完之后,F(xiàn)ahim起身,從他們屋里的小冰箱里面拿出來兩盒飯,一盒米飯加雞排、一盒奶酪三文魚和一盒蔬菜沙拉。我本來以為是他跟我一人一盒,沒想到他把它們加熱之后,全都給了我。我驚呆了,趕緊連聲推拒。但Fahim說現(xiàn)在是齋月,他要等到凌晨1點(diǎn)才吃飯。我受寵若驚,連忙道謝,哪知他又拿出來一盒橘子汁飲料遞給我,真是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。千恩萬謝之后,我也不再客氣了,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。
Fahim告訴我說,他姐夫在中國廣州一個進(jìn)出口船運(yùn)公司工作,我吃飯的時(shí)候,他還跟他的姐姐在視頻聊天里說他遇到了一個中國的客人。阿富汗人對中國人的熱情,讓我覺得非常溫暖。當(dāng)然也得益于自己以前曾多多少少閱讀過一些關(guān)于阿富汗人文歷史的東西,不然咱之間也沒法深入交流,多尷尬啊。
晚上睡覺的時(shí)候,F(xiàn)ahim執(zhí)意要讓我睡床上,這次我無論怎么拒絕都沒用。他說,讓客人睡在地上,對穆斯林來說是非常不禮貌的。如果說Fahim用豐盛的食物來款待我是因?yàn)樗麄兊氖澄锸敲赓M(fèi)的,那么讓我睡在他的床上而他自己睡在地板上,這盛情就讓我感到有點(diǎn)慚愧了,畢竟我的突然出現(xiàn)多多少少總會麻煩到人家。沒想到接下來他又因?yàn)榇矄紊嫌袃筛^發(fā),執(zhí)意又換了一張床單給我——這張床單還是新洗的——我真的已經(jīng)感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就這樣,在阿富汗兄弟熱情友好的招待下,我這晚睡得特別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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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娃兒,1990年生,山西朔州人。畢業(yè)于德國漢堡工業(yè)大學(xué),現(xiàn)定居于德國南部。愛好戶外,騎行,DIY。曾獨(dú)自從漢堡分別騎行到挪威北角和瑞士巴塞爾。疫情期間把一輛1972年產(chǎn)退役消防車改裝為露營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