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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恩卡昂女人的幫助:80天四千公里環(huán)法路 23歲小年輕騎在夢想里(四)
[BIKETO首發(fā)]80天四千公里環(huán)法路 23歲小年輕騎在夢想里(一)
路上第一次做飯:80天四千公里環(huán)法路 23歲小年輕騎在夢想里(二)
遇到無家可歸的環(huán)球勇士:80天四千公里環(huán)法路 23歲小年輕騎在夢想里(三)
(八)
告別了馬克之后,我繼續(xù)一路往西,不久便到了諾曼底大區(qū)的另一個首府——卡昂。
和街道比較窄小,建筑比較密集的魯昂相比,卡昂顯得格外大氣。整個城市坐落在卡昂平原上,但由于在二戰(zhàn)時幾乎被摧毀,所以城市大部分都為戰(zhàn)后重建,除了市中心留下的二戰(zhàn)城堡遺址以外,我似乎對這座城市沒有太大的印象。
2013.06,圣皮耶教堂,卡昂
雖說對卡昂沒有特別的回憶,但是在卡昂旁邊的一個小鎮(zhèn)子里卻有著一家人,每當我想起他們的時候,心里就很溫暖。
那是在騎出卡昂后,我準備在順路的方向找一個露營地留宿。但當我騎到地圖上標記為露營地的地方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那里是一個賣房車的地方……
身體有點疲憊的我決定去附近的一個小鎮(zhèn)子上求助,希望有好心人能夠收留我在他們家的院子里留宿一晚。
走進小鎮(zhèn),沒想到第一戶人家就有著超級大的院子,里面的草坪足足夠一群人扎營了。這戶人家的大門是開著的,一條彎曲的小路把整個院子隔成兩部分,一直通向最底端的別墅。別墅的旁邊似乎有人在修剪花草,于是我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地向她走去。
“您好,冒犯地打擾您一下好嗎?”
“您好,有什么事么?”
“是這樣的,我正在騎自行車環(huán)游法國,本來今天想在附近找個露營地留宿,結(jié)果手機地圖上指引的地方是一個賣房車的公司而不是一個露營地,F(xiàn)在天色不早了,我也很疲憊,不知道可否讓我在您家的院子里扎營留宿一晚?”我非常誠懇地說。
“不好意思,我不是這兒的主人,我只是負責管理花草樹木的傭人。”女人很無奈地回答道。
“那他們今晚什么時候回來?”
“他們出去旅游了,要一個周以后才會回來!
“啊……好吧。但是,真的,我就在院子里住一晚,我有帳篷的……”
還沒等我說完,女人便再一次做出無能為力的姿勢,轉(zhuǎn)身向另一邊的花草走去。
遭到拒絕以后,我十分掃興地離開了。我接下來又詢問了幾戶挨著的鄰居,雖然有人對我的旅行比較感興趣,但終究還是沒有答應(yīng)我想留宿的請求。
“也罷,那就野營吧,恰好旁邊有一塊公共草坪!蔽矣悬c郁悶。
2013.06,小鎮(zhèn)上的公共草坪,卡昂郊外
這一晚是我第一次獨自野營,本來漸漸適應(yīng)了一個人旅行的我,現(xiàn)在心里又充滿了恐懼和不安。如果半夜真要是來了兩個壞人,我就只能任他們宰割了。
我把平時做飯的小刀放在了枕邊,祈禱著能夠平安度過這個晚上。
…………
“外面似乎有動靜!”
不知道睡著后多久,我被帳篷外面發(fā)出的腳步聲驚醒。我小心翼翼地把枕頭旁的小刀拽在手里,整個人已經(jīng)進入了極度緊張的狀態(tài)。
“嘿,你醒了么?”外面?zhèn)鱽硪粋女人的聲音。
“我……我醒……醒了!蔽业穆曇粲悬c顫抖。
“我是住在馬路對面的那家人,今天早上很冷,我家里有熱水,要不要給你一些用來取暖?”女人繼續(xù)說著。
我打開門簾,暗暗的晨光里一個女人微笑地看著我,我似乎像是一下子被人從地獄拉上了天堂,心里感動得稀里嘩啦。
“真的嗎?那實在是太感謝您了!”
女人把我?guī)нM了她的家里,房子不大,但是很干凈,木制的家具散發(fā)出一股淡淡的香味,讓整個房屋多出了幾分清雅之氣。
“你吃早餐沒,桌子上還有一些巧克力面包,餓了就拿去吃吧!迸藦脑∈叶顺鲆淮笈锜崴f給我,然后微笑著說。“我很羨慕你這樣的旅行方式,如果還有任何需要幫忙的,我一直在這兒。加油,小伙子!
我接過女人手里的熱水,眼睛似乎有點濕潤,因為這感覺,就像媽媽遞給我的一樣。
2013.06,女人送給我的自制果醬,卡昂郊外
后來我記下了女人的地址和電話號碼,在整個環(huán)法的路上我們都一直保持著聯(lián)系,時不時我就會給她發(fā)去一些旅途中有意思的照片,因為希望能夠給她平凡的生活帶去一些不平凡的故事。
我想我有時間一定會回去看望她,看望這位曾經(jīng)給過我母愛般溫暖的女人。
(九)
離開小鎮(zhèn)后,頂著大大的烈陽,我繼續(xù)一路往西。
諾曼底的地形大多屬于丘陵,公路也是隨著丘陵一上一下的,每當爬上坡頂,迎來的必然是一個下坡和又一個上坡,上下坡雖然不長,但卻無法保證固定的頻率騎行,這樣反而會消耗更多的體能。每一次爬上坡頂后我都希望眼前變得平坦,然而每一次給我的都是同一個答案,同一個失望的答案,同一個失望的又不得不接受的答案。除了用蛋疼來表達我的感受,我已經(jīng)找不出其他詞語了。
2013.06,下諾曼底大區(qū)
可能是因為炎熱的天氣,汗液浸濕了腳趾,我的大拇指又疼了起來。其實在出發(fā)的前幾天里,我偶爾就會覺得腳趾隱隱作痛,只是我真的沒有花太多的心思去關(guān)注它,因為我知道我根本不會因為這一點問題就停止這次的旅行。
由于每天高強度地使用腳趾,老死指甲的脫落速度被刻意加快了,每當腳趾碰到鞋尖,指甲就會拉扯到趾頭里面的肉,帶來劇烈的疼痛感。在累積了幾天后,腳趾的疼痛終于讓我難以堅持騎行。
若想要徹底的恢復(fù),那就得停止運動讓老死的指甲一點一點地脫落,新生的指甲一點一點地填補好空缺。但最后我沒有這樣做,而是毅然地把老死的指甲直接拔掉,然后用膠布把趾頭包裹了起來,這樣趾頭里的肉就不會再被拉扯到了。
腳趾的傷沒有讓我停止騎行,但是為之付出的代價便是永遠只有半個指甲的趾頭。
2013.06,一位退休的米其林餐廳大廚,Pont-Farcy
一天的騎行后,我到了一個叫Avranche的城市。沒有找到露營地,也沒有沙發(fā)客的回復(fù)我,我只好找了一處比較隱蔽的草坪繼續(xù)野營。
自制美味大盤雞
“今天騎得有點累,做了個大盤雞,我要把它全部吃完!”雖然是野營,但我也可以買點菜做頓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,我發(fā)了一條微博后便開始狼吞虎咽。
然而就是這一條微博,讓我的旅程又多一次起巧遇。
不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,是一個老朋友打來的。怎么會這個時候突然和我聯(lián)系呢,我很疑惑地接通了電話。
“嘿,你現(xiàn)在是不是在Avranche,我剛剛看到你的微博定位是Avranche!”
“對啊,我騎車經(jīng)過這個城市!
“太巧了,我現(xiàn)在也在Avranche,和我的朋友一起。你在哪兒,要不要見一面?”
“我在野營呢,搭的帳篷。你呢?”
這時電話那邊傳來幾句模糊的聲音,似乎是有幾個人在討論著什么。
“告訴我你的地址,我們過來接你,我朋友說你今晚不用野營了,他家里可以住!
“真的?!好啊,謝謝!”前一分鐘還是擔心深夜安全問題的我立馬爽快地答應(yīng)了。
2013.06,遠眺圣米歇爾山,Avranche
和我聯(lián)系的老朋友是當時在國內(nèi)學法語認識的,她比我大一點,我叫她萌姐,算起來也已經(jīng)是認識的第五個年頭了。在來法國的第一年里我們在同一個城市繼續(xù)學法語,當時還有很多一起從國內(nèi)過來的小伙伴們。那一年的大家都是初來咋到,相互之間有困難都會出手相助,有節(jié)日當然也會聚在一起,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,感情很好很好。
只可惜一年很短,轉(zhuǎn)瞬即逝,自從那一年后大家就各奔東西了。雖然現(xiàn)在很少聯(lián)系了,但還是希望當年的那一群小伙伴們,不管在哪里,都要過得好好的。
而至于我和萌姐,在過了兩年后,我們居然又到了同一個城市上學,而現(xiàn)在我又在環(huán)法的途中和她巧遇,看來我們也真是各種有緣啊。
接待我的是萌姐男友和他的朋友,他們倆都在Avranche上班。雖然剛剛認識,但因為一個共同的愛好,我們就像老友般一見如故,起初是口頭交流、后來變?yōu)閷崙?zhàn)切磋,一直到深夜才依依不舍地離去。
其實吧,這個愛好就是一款足球游戲——FIFA足球經(jīng)理。
責任編輯:凌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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